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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剛
引子 他剛走進這個酒吧的大門,就感覺身上很快集中了不少視線。本來第一次來這種地方,對這裏很好奇,但似乎這裏對他更感興趣。雖然是異樣的感覺,可這很快消除了他的那一點緊張。 也許因為不是週末,這裏人不太多。他找了張靠牆角的桌子坐下,隨便點了啤酒,等人。 燈光昏黃,音樂低回,陳設普通,酒吧裏稀稀落落地散坐著十幾個客人,大多二、三十歲的樣子,多是學生或白領的裝扮,只有幾個打扮出位的年輕男孩有些醒目。這就是傳說中的Gay Bar?多少有點讓人失望。 雖然他刻意躲到了牆角,卻很快發現這裏才是最顯眼的位置,在他觀察周圍的時候,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和他的視線相遇過了。 引人注目,惹人羡慕,這是他最熟悉和享受的感覺了。雖然他只有1米64的個頭,但重達73公斤、專業健美運動員般壯碩的身材總會引來周圍人的側目。尤其正值盛夏,一件簡單的緊身無袖T恤就讓他驕傲的資本展露得恰到好處。 很快,開始有人過來和他搭話。 “不好意思,我在等人。”雖然他心裏還是有那麼一點不安,但他的確是在等人。 很明顯,他來早了。不知道這杯啤酒還能消磨多少時間。 他並不喜歡啤酒,但能這麼隨意喝啤酒,對他來說總是件痛快的事。也許是被管束久了,一旦自由就什麼都想放肆一把,即使在旁人看來司空見慣。 一、過往 他叫雷剛,剛來到這個城市不到1個月。其實也不算第一次來,以前參加集訓、比賽的時候也來過這裏7次了,但從沒像這次一樣,來這裏開始新的生活。 雷剛過去是運動員,練體操的。 7歲那年,教練就指著他的鼻子對他說:“你以後是要靠身體吃飯的。”從那天起,他就開始了15年的運動生涯。 其實這並不是雷剛自己選的路,只是“靠運動出名掙錢的信念”在老家已經成了一種宗教,他的父母一直篤信不疑,毫不猶豫地把他們的第二個兒子送上了這條路。這也不是老天給雷剛選的路,他在13歲那年被教練勸退,理由是“身高有超標趨勢”(體操真是他媽矮人的運動),是父親借錢送紅包說好話給他硬留下了。說也怪,那年後雷剛也沒長什麼個兒了。不過到了16歲那年,練跳馬時落地傷了跟腱,歇了三個月,從此後成績一直平平,進省隊不到半年就刷回來了,留在老家訓練基地混二線。那幾年裏,因為跟腱問題,教練讓雷剛主攻吊環,也一直沒出特別優異的成績。 22歲那年雷剛終於退役了,分了個大專文憑。他想留在隊裏當助教繼續混,無奈沒後臺被刷了,又是一輪送紅包說好話,得以留在訓練基地繼續混了兩年。本來父母計畫他在這兩年中一邊工作一邊升個大本文憑,但他基本上是辜負他們的期望了,幾乎都沒碰過幾天書,不是懶,是實在看不進去任何東西。 這兩年裏雷剛只做了一件事,利用基地的條件扎扎實實地健美訓練。過去在隊裏,為保證動作品質,肌肉圍度需要一定的控制,退役後就完全由他了。雖說念書不在行,拼體力他一直是一等一的高手。2年下來,體重從68公斤提高到73公斤,胸圍達到了115釐米,上臂增到40釐米。雷剛從不否認自己對肌肉的狂熱,這幾乎是從十幾歲就開始的強烈感覺。每當看到肌肉男的圖片,就想變得和他們一樣;每當有人稱讚他的身材,他心裏都會湧起一陣狂喜。脫光了照鏡子是雷剛獨自一人時最常做的事情了,他日常的自慰也都在這個時候進行。儘管進入青春期後,教練就板著臉教訓他們要“用堅強的意志克制手淫”,他在16歲以後幾乎每天都要有一次。退役後瘋狂增肌的2年裏,鏡前自慰更成了他一天中最爽的事情。 雷剛這兩年中其實還做了另一件事,一件讓父母比較開心的事——談了一次半年多的“戀愛”。女方是鄉政府一個小官的小女兒,長得還算不錯,中專畢業,在鎮上郵局工作。她倒不嫌雷剛矮(這是他退役後發現唯一可能自卑的地方,不過她也才1米60),生活上也很照顧他,雖然不住一起,但經常給他送吃送穿。她脾氣大大咧咧,十分爽快,相親的時候就主動約雷剛第二天逛街。私底下,她也直言不諱,說最喜歡雷剛的渾身肌肉。他們的第一次性交就發生在第三次約會的下午,鄰鎮一間招待所的房間裏。整整兩個小時,雷剛幾乎一直被她騎著,任由她瘋狂地上下擺動套弄,這也養成了雷剛日後和她做愛通常被動的習慣。在她用雙手拼命揉捏雷剛兩塊厚實胸肌的時候,大汗淋漓的雷剛緊閉雙眼,挺胸頂胯,大吼著達到了高潮…… “以前聽人說肌肉男的那裏都很小,現在我不信了。”很多次,她滿足地撫摸著雷剛的腹肌,溫柔地這麼說著。這是雷剛最愛聽她說的幾句話之一了。 不過雷剛和她的關係也不過如此了。就這樣約會、逛街、看電影、吃飯、每週三到四次讓她脫光雷剛的衣服、讚美他的肌肉和生殖器、男方被動的性交、高潮……雷剛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對她有“性”的感覺,他的高潮都是在想像著自己在整個過程中的樣子達到的,至於她,雷剛甚至沒有多看一眼。也許她也慢慢感覺到了,就這樣維持了半年多,她消失了一個月,然後讓她父親給雷剛的父親帶話,她跟一個在銀行工作的人好了。母親在家敲著桌子當著雷剛的面罵了她好幾天,也許是怕雷剛難過,可他一點也沒有難過,反倒覺得異樣的輕鬆。 也許是因為雷剛藏著另一個秘密吧。 雷剛十九歲那年,網吧開始多了起來,他也開始知道用網路能看到許多以前很難看到的東西。肌肉,是他最常搜索的詞條了。很偶然也很必然的,他順藤摸瓜地打開了很多同志網站。這些網站裏的圖片比一般健美雜誌的好多了,不光有雷剛熱愛的肌肉,還有他更感興趣的性。雷剛到現在都記得第一次在網吧隔著褲子自慰的感覺,前所未有的刺激和興奮。很快,他知道了1、0、69、419……也許他最初感興趣的並不是這些,但內心本能的欲望驅使他對這一切充滿了衝動。 終於,他趁一次在外地集訓的休息日,在一個網上聊天室聯繫了一個叫小軍的大學生見面。小軍並不是雷剛感興趣的類型,畢竟在網上找到和他一型的不太容易,但他總覺得大學生會比較健康安全,也比較有素質,於是就見面了。 第二天早晨,雷剛幾乎是被太陽曬醒的。曠課的小軍靠在他渾圓的肩頭,一手托握著他厚實的胸肌,睡得死死的。床單被揉得亂七八糟,衣服到處都是,地上放肆地躺著4個裹著液體的安全套,整個房間裏充滿了男人雄性體液的味道。 雷剛回憶著昨夜的一切:他脫下上衣時小軍幾乎尖叫的驚訝表情、小軍把頭埋在他發達胸肌上貪婪的吸咬、小軍給他口交時迷離的眼神、他的龜頭頂進小軍體內時的那一下顫抖、房間裏每個角落裏熱血沸騰的活塞運動、那四次毫無保留的劇烈射精、那從小軍表情中讀出的征服的滿足感…… “你醒了?”小軍睜開了眼睛,把雷剛抱得更緊了,“你知道嗎?我都沒想過這輩子能和你這麼棒的男人做愛。” “真的?我什麼棒?” “這個,還有這個……”小軍壞笑著,用手捏了捏雷剛發達的胸肌,然後一路滑到雷剛已經再次硬挺的陽具。 “喜歡嗎?” “愛死了!你太強了,四次都那麼猛。” “第五次更猛……”雷剛一翻身,再次將小軍壓在了身下…… 這就是“性”嗎?這種感覺比雷剛過去和隊友一起溜出去找女人的感覺強烈得多。 雷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正的同志,因為他知道自己在和小軍做愛的時候,腦子裏始終出現的是他自己的樣子,他自己壯碩的身體上每一塊肌肉的收縮和抽動。 在他達到高潮時,好像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他一個,累積的快感讓他難以自控地噴射。 他是為自己而噴射的。 “肌肉男都特自戀。”在網路上,雷剛不止一次看到這樣的說法。 “也許就是這樣吧,也許我不是Gay。”雷剛常常這樣在心裏對自己說。 儘管這樣想,但雷剛從那以後還是不斷找機會找男人做愛。他發現自己從男人身上得到的成就感比從女人身上強烈得多,來自男人的讚美比來自女人的更能讓他滿足。 雷剛聯繫見面的人基本都是學生,每個都比他高,而且是在視頻上看到他亮一下二頭肌就要喜歡得要命的學生。安全第一,要比他高,還要絕對崇拜他的身體,這算是雷剛自己定下的標準。 因為在隊訓練的關係,雷剛出外找男人做愛的頻率非常低,一般一、兩個月才能有一次機會。但每一次,雷剛一定會毫無保留地爆發。 在外地基地集訓的一個夏天,雷剛一次聯繫了兩個大專生,在一間小旅館裏呆了一整晚。 五次高潮。 其中四次平均分配,最後一次,雷剛在把兩個男孩分別操射之後,靠在床頭在兩人中間平躺下,讓他們用舌頭伺候自己的胸肌和乳頭,一人用手托揉他碩大的陰囊,一人用手套弄他滿是淫液的粗壯陽具。在兩個人充滿欲望的崇拜眼神裏,雷剛低頭看著自己起伏的強壯胸肌、被兩人的舌尖來回撥弄的堅挺乳頭、8塊棱角分明的發達腹肌、以及胯間那接近爆發邊緣的雄偉陽具,他突然閉上眼睛,停止了粗重的喘息,深吸一口氣,頭猛向後一仰,大吼一聲:“啊————”兩人都感覺到雷剛的生殖器在手中微微一顫,只見一大股灼熱的白色精柱從他脹紅的碩大龜頭前端狂噴而出,徑直沖射到他粗壯的脖子上。在兩人淫蕩的驚歎中,雷剛肌肉糾結的身體有節奏地收縮抽搐著,粗壯的陰莖一下下微微上翹,有力地噴射出一股接一股精液……雷剛達到了他從未有過的高潮…… “這算一場表演嗎?這就是我要的性嗎?”雷剛在滿足過後暗自想著,“也許我真的太自戀了……” 就這樣直到雷剛退役,開始在老家的訓練基地工作,他停止了這樣的“見面”。畢竟那個小城市太小了,哪里都是親戚熟人。雷剛也倒沒有覺得什麼壓抑,一是因為不久就交了女友,二是因為在增肌訓練期間,每天的鏡前自慰已經能讓他滿足。 “我不需要男人或女人,我需要的是自己。”雷剛常常對著鏡中的自己這麼想著。 在訓練基地混了兩年後,因為上面人事變動,雷剛的工作保不住了。沒文憑,也沒一技之長,雷剛回家閑呆了1個多月。家裏的經濟狀況一直不好,父母一輩子務農,哥哥在鎮上開卡車,勉強能維持家庭開支,家裏突然多了一張食量超大的嘴,的確承受不了。在親戚的介紹下,父母商量要雷剛到省會大城市去找工作。 就這樣,雷剛帶著一封訓練基地開的介紹信和一千多塊錢,隻身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。 二、新人 來到這裏才知道,親戚介紹的熟人只是在一個批發市場做小生意,根本不能幫他找什麼人脈和門路。 “現在這邊健身房開得挺多的,以你的條件肯定找得到工作。收入很不錯的啊……” 一頓簡單的招待便飯之後,雷剛還是要獨自面對這個陌生的城市。 雷剛硬著頭皮去了幾間健身房問工作,管事的人竟然都是西裝革履、弱不禁風的樣子。訓練基地的介紹信根本沒什麼用,雷剛一聽他們說要什麼證書、認證,頭都大了。倒是有一間小健身房願意雇他,但是工資太低,工作環境也很差,雷剛在訓練基地呆慣了,根本不習慣。 幾天下來,用掉了幾百塊,找工作一點眉目都沒有。雷剛走在人群熙熙攘攘的鬧市街頭,心裏說不出的空虛。… Read more